拜师

“小姐，你这是画的什么呀？”锦绣看着书桌上满满一大张纸上各式各样的小人比划着不解的问，小姐已经连着三天没停歇的画了，不过小姐这人画的实在是太简单了吧，所有的人几乎都是线条代替。

“你懂什么呀！这些以后再告诉你，打死也不能对别人说知道不？”颜析觉得在朝堂之上自己怕是帮不了萧翳什么，但是自己可以专心为他培养奇兵队，昨日问过爹爹，这个荆月大陆两军对阵都是面对面的厮杀，没有什么阵法可言，就算有也是极其简单的，那么自己就培养一支最强悍的奇兵队，将现代的军事手语与在即那个时代古代的对阵阵法手绘出来，这样即便没有百万雄师，也是一支出奇制胜的队伍，这对以后夺嫡甚至统一这荆月大陆都是有可能的。

“知道了，小姐，可是您也不能不休息呀！”锦绣实在不明白小姐这么费力做什么。

“让你帮我问的问了没有？怎么能把纸张做旧？”颜析现在关心的是怎么告诉萧翳这个是自己无意中从远古时代得来的，总不能告诉萧翳这都是自己画的，那样怕是等萧翳荣登大位自己也就活到头了，那个帝王会把一个危险放在自己身边？

“奴婢去打听了，书铺的掌柜说手艺师傅回乡了，五日后才能回来，但也不知道手艺师傅会不会将书做旧，他建议奴婢去画舫问问，可是咱们帝都就一个画舫，不知为何关门了，问了周围的邻居说是也不知道，已经关门好多天了。”锦绣将自己这几日寻得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讲出来。

“知道了，那你派人去守着，等手艺师傅回来第一时间通知你家小姐我。”颜析继续自己的画作。

颜清河一早就穿戴整齐等在大门口，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平日里见她去学院挺积极的，怎么今日反而正是拜师反而慢慢悠悠的。

“将军，莫急，锦绣已经去催了，女儿家的梳妆打扮本就麻烦。”兰格看了看时辰还早，不过这黎歌是怎么回事？居然招收小姐作为唯一的女弟子，这些年想拜他为师的王公子弟多了去，可没见到他收一个弟子。

“小姐，赶快起来吧，今日可是你正式拜师，你可不能耽误了吉时，老爷早就等在府门口了。”锦绣只能上前把颜析拉起来。

“入了学院不就是已经拜师了，怎么还要有拜师礼一说，这才卯时，离上课还有一个多时辰呢。”颜析真是瞌睡的不行，作业画到丑时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小姐，你睡着，惜梅来帮小姐梳洗。”锦绣将颜析放到梳妆台前，与惜梅分工合作。

“兰格，析儿的拜师六礼束修准备好了没有？”久见不到女儿出来的颜清河心中更是焦急。

“老爷早就准备好了。都是最上等的，已经放到小姐的马车里了。”兰格看看时辰也有些焦急，怕小姐耽误了吉时惹得黎歌不快。

“爹爹，兰叔早。”颜析睡眼惺忪的走过长廊。

“小祖宗，你总算出来了，快走吧。”颜清河基本上是推着颜析上的马车。

“这些都是什么？”颜析看着马车上多出来的东西。

“小姐，这是弟子向老师赠送六礼束修。”锦绣耐心解释道，做个小姐专心作画定时没有听到将军说的话。

“呃，不是说古代拜师很贵的吗？怎么就是些芹菜、红豆的。”颜析不解。

“小姐，这都是有寓意的，芹菜，寓意为勤奋好学，业精于勤；莲子心苦，寓意为苦心教育；红豆，寓意为红运高照；枣子，寓意为早早高中；桂圆，寓意为功得圆满；干瘦肉条以表达弟子心意。”锦绣庆幸当初弟弟拜师的时候自己在一边看的仔细，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小姐的问题。

“好吧！那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颜析清醒过来，古代拜师可是很严谨的，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自己可不要搞砸了，还有那么多人看自己的笑话呢。

“弟子向师傅赠送六礼后，就是行跪拜，双手献茶，等待老师回赠礼品，就算是礼成了。”锦绣将昨日老爷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小姐听。

“听爹爹的意思，黎歌似乎了不起的样子？说什么我是他唯一的弟子。”颜析脑海中隐约记得颜清河的话，本拜师她不是很在意，可是爹爹 说道自己能拜黎歌为师的表情可是很自豪的。

“小姐，你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你听奴婢给你细说这拜师。”锦绣看看老爷他们都在娇子前面压低了声音。

在苍月国，不论你是王宫贵族还是封侯拜相对待自己的老师都是要极为尊敬的，否则若是你被老师逐出师门，后果是很严重的，对于男子永世不得入仕，还要被家族逐出族谱，世人都看不起你，所以一般被逐出师门的人都是无颜苟活于世的，女子很少正式拜师，毕竟男尊女卑的时代，所以黎歌主动提出要收颜析为弟子就已经让很多男子汗颜，况且颜析还是黎歌唯一一个弟子，这更是让多少人眼红，苍月的师徒就像夫子，作为师父的嫡传弟子，你可以与师父的子女一样有继承权，若是师父英年早逝没有子嗣，嫡传弟子就能继承师父的所有，包括官位、钱财、良田所有的家业。

“额，那就不怕嫡传弟子为了继承家业杀害师父的子嗣吗？”颜析不解的问道。

“不会的，继承程序是很严格的，有专门的文官、刑部尚书亲自过问，继承师父的家业必须有三，一是师父的亲笔书信立于刑部官衙，二是师父在快过世前将弟子继承多少家业书写张贴在衙门前的榜单上，三是由当地最大的官员召开继承大典。”锦绣细细说给颜析听。

“好吧，那黎歌一个教书的能留给我什么？”颜析越想越不值得，自己还要对那个自大狂三叩九拜。

“小姐，您忘了黎夫子可是有免死金牌的。”锦绣对小姐真是无语。

“那个他肯定以后留给他的孩子呀。”颜析可不报希望。

“小姐，你只要今天礼成，这免死金牌虽不是你的，但能包你，若不然老爷能那么高兴？会有那么多王宫子弟会想法设法拜倒在黎夫子的门下，就连二皇子每年都将宫里的奇珍异宝送到黎夫子的府上。”锦绣有时候对于小姐真是无语。

“不是吧？那能保咱们将军府吗？”颜析双眼冒精光。

“不可以，只能保您一人，不管您以后是杀人放火，只要不是大逆不道之事都能无事。”锦绣听着小姐的话心里很高兴，小姐时时刻刻都想着将军府。

“哎，那有它没它没什么两样，”颜析一想到自己现在干的不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颜析在众人的见证下行完拜师礼，看到自己跪拜奉茶黎歌那张极其享受的脸时，颜析恨不得把茶水泼到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可是想想之前锦绣说的，只能乖乖行礼奉茶。

黎歌送给自己的是个很精致的玉牌，摸着手感也是极好的玉佩，真是搞不懂他一个穷教书的居然能有这么好的玉牌，定时那个王宫贵族孝敬他的，他看不上转手给了自己，不过已经超出自己的预料，还真担心他会给自己一本书了事呢。

“臭丫头，我有你想的那么小气吗？”黎歌看着众人走在前面轻敲了颜析的脑袋。

“你、、”颜析眼中露出恐惧，这家伙是人吗？

“不要在心里诽谤我。”黎歌瞪着颜析。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颜析惊叹出口。

“我是你那么笨吗？出门不带脑子，你从刚才就一直盯着这个玉牌，小财迷，你好好保护以后为师送你的每一份礼物，将来对你都是极有用处的，尤其是这个玉牌。”黎歌摇摇头超过颜析与颜清河说说笑笑。

颜析认真把玉牌仔细看了又看，总算在玉牌背面的最下方发现一个小小的翠字，却在看不出这玉牌有什么稀奇之处，难道是骗自己的，可是不像，黎歌刚才的表情很认真，算了先放好就对了。

“十皇子，你做到颜析旁边的空位置吧！”黎歌将萧翳领进学堂。

“是、夫子。”萧翳做好。

“他怎么来了？”

“他又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了？”

“怎么可能？我爹说他在朝堂上把皇上惹怒了。”

“皇上都多少年没有发怒过，真有本事”

整个课堂的学子在看到萧翳议论纷纷。

“啪”黎歌将书简重重扔到课桌上。

“我都不知道我只是几日不在你们就想上房揭瓦了，怎么觉得都能耐了打算拆了龙凤学院。”黎歌眼神如刀子一般凌厉的扫过众人。

一时之间课堂上鸦雀无声，就连颜析都有些震慑，这黎歌的眼神太过可怕了，一点也不像文弱书生呀！到像极了杀人无数的刽子手。

一上午，颜析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怎么自己走到哪都能碰到黎歌，他不是教那些刚启蒙的孩子吗？怎么么又回来了。

萧翳对自己身边撑脸发呆的丫头真是无语了，夫子都叫了她多少声了，难道感受不到夫子刀子般的眼神吗？伸手轻推了颜析一下。

“怎么了？”颜析迷茫的看着萧翳。

“哼，你倒是好本事，居然能在我的课上发起呆了，看来为师真是太过仁慈了。”黎歌走到颜析课桌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颜析。

颜析恨不得一掌将自己打死，什么时候发呆不好偏要在这个魔头的课上发呆，“不是的夫子，小女在想你刚才将的内容，晦涩难懂。”颜析看来一眼萧翳悄悄倾斜的书简。

“是吗？为师还挺有福气，收了一个认真学习的嫡传弟子。”黎歌讥笑的看着颜析。

“师傅才华横溢，弟子虽达不到师傅的境界，可也不能丢师傅的脸面不是。”颜析顺杆爬。

“那倒是，放学留下自学一个时辰，还有萧翳，既然你们同窗情深，为师也不好狠心拆散。”黎歌唇角扬起残忍的笑意。

果然，黎歌的话刚落，所有学子的眼睛全部注视到二人身上，尤其是萧鸣恨不得将二人看个透彻。

“夫子，此事错在我，不管十皇子的事。”颜析不做过多的解释，反正现在解释也是没用的，死黎歌太可恶了。

“你当为师老眼昏花吗？看不到他的小动作。”黎歌拿起桌上的戒尺打在颜析的桌子上。

看到黎歌严肃的表情，很多学子都收回了目光，专心看至课桌上的书本，唯独萧鸣的目光游走在颜析与萧翳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