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未命你等离去!”
林义手握横刀赫然拦住李国安,他的刀已经锋芒毕露。
“我家军师累了不能走吗?”
沈炼也丝毫不客气,抱剑上前怒视着林义。
林义冷笑一声,将横刀拨出冲着沈炼沉声警告道:
“军师可以走!但是你们不能走!”
“我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这外头可是有弩手的!”
面对林义的警告,他深吸口气拍了拍沈炼的脖颈示意其退后,李国安直视着林义嘲讽:
“怎么威胁我?”
“你试试看杀了他们后咱俩谁的麻烦大?”
徐孜彧闻言在也坐不住了,也起身行至门前,看了看林义扬手就是一掌。
“放肆!”
徐孜彧怒斥一声,转身踱步行入长廊看着前方不远处被林义所带来的兵卒,轻轻摆摆手。
只见潮夕兵卒竟如同洪流般刹那间退的一干二净,李国安见状心中倒是对徐孜彧多了些敬佩。
“少爷,咱们能…能走了吗?”
“能!”
李国安义正言辞的回答道项玲儿,他轻甩袖袍径直朝大门行去,步如流星。
…
“世子殿下,您就这么让他走了?”
林义诧异的质问着徐孜彧,他咽了咽口水,双眸瞪得老大。
“这小子可有种超越众人的气质,倘若就这么放其归山恐怕会起祸端啊!”
徐孜彧轻叹口气,用铁夹夹起快未劈圆柴放入火碳之上,看着被压灭后又腾升起的火苗。
“妙,太妙了”,他陷入沉思之中。
他身为堂堂世子,二十余岁出头便已有大汉霍去病之姿,三战青阳封狼居胥…
未曾想初来京城便让一个区区十九岁龄的少年郎嘲讽,一想到李国安那张运筹帷幄的神情,他便不禁倒吸口凉气。
“林义!林义啊!”
“你真的是糊涂…这少年,年纪轻轻便被陛下拜为军师自然不凡,你今日感伤他分毫皆会惹下大祸!”
三日后
“百花宴开,闲民免近!”
大唐长安城六名府衙官役腰系雁翎刀,跨骑骏黑快马,飞速的沿长街疾驰而过。
飞扬的尘土下缓缓步出一名男人,他轻轻担了担袖口,看着官役吐槽道:
“着什么急,打仗的时候不见你们身影,耀武扬威的时候倒有你们!”
“公子可莫要这么说话传出去不好”
李国安笑了笑,将腰间的佩刀展露于众人眼前,那刀鞘之上嵌金纹银隐约有军首之样。
“李军师,这边请!”
不等劝阻女子有所反应,李国安垂下袖袍挡住横刀微微躬身便随一名宫女打扮的女人朝前方行去。
三日前刚刚由郊外老宅还京,屁股还没坐热乎便被皇城内的公公火急火燎请到这百花宴中。
李国安摸了摸头自己头,阿哥尚未还京而他又对花类不识几个,去百花宴这不摆明的去丢人吗?
“今日花宴都有些什么花品,来的都是些何人?”
李国安满怀希望的看着眼前这名带路的宫女,旁敲侧击的询问道。
宫女止步微微行礼后,低着头小声说道:
“回军师的话,这花品有何奴婢也不知道,但似乎除了代替陛下前来的王爷外,剩余皆是各大官臣之后”。
李国安点点头刚欲移步之际,方才那名女子竟然躲与一旁围墙之后。
“你先走吧,本军师还想逛逛”
“嗯,军师自便”
待宫女走后,李国安拍了拍手缓步行至女子背后,看着她那极其诡异的翻墙姿势吐槽道:
“你这方式也太诡异了吧,跟蛤蟆倒是有的一拼”。
言罢,李国安将刀拨出赫然朝女子头顶刺去,尖锐刀尖不偏不倚的捅入砖石当中。
在向下偏上几寸,恐怕这姑娘就得倒于血泊当中,长辞与世了。
“你干嘛!”
姑娘吓得眼中含泪,看着李国安大声质问一句。
李国安倒是笑的开怀,毕竟方才所做之事倒有几分,儿时学堂嬉戏之感格外难得。
“我干嘛?你干嘛呢?你知道里头是什么地方吗就往里翻!”
李国安侧首注视着她那双大眼睛,打量了片刻后不由赞叹一声,似这姑娘般精致的五官颇为少见。
高挺的鼻梁配上那张小嘴,言语之际皓齿偶现,的确是个美人胚子。
“我…我东西落里头了!”
李国安看着理直气壮的姑娘,实在忍不住发笑,他用刀鞘轻轻顶着砖墙说道:
“我奉劝姑娘实话实说,大唐的军卒三日前便封锁此去了,何来丢物一说?”
“…”
李国安贴着姑娘耳旁低声询问:
“告诉我,你叫什么别耍花招否则后果自负!”
姑娘咽了咽口水喃喃自语:
“姓陈名砚夕,我来这儿是为想见见姊姊,她已经好久未曾回家了”。
“姊姊?”李国安有些发愣,他打量着陈砚夕,托着下巴思考。
这头一次听闻有人会来问朝庭要人的,这可有意思了倘若照这么说自己恰巧不识花种,不如与她相互合作共创辉煌。
“咳咳!!”
陈砚夕扭头盯着李国安身后逐渐入内的人群,不耐烦的质问道:
“你到底想干嘛,我知道你是军师可也没必要如此行事吧!”
“你想进去吗?”
“嗯?”陈砚夕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李国安深吸口气拉着她纤细的手腕挤入人群内,掏出军师令牌置于门卫手中。
陈砚夕诧异的跟着李国安一同入内,她打量着四周衣裳华丽的权臣子女有些低落。
见状他解下自己的黑灰披风系于陈砚夕身上,面无表情的说道:
“别想太多了,你穿的多少有些不得体恐怕会被宫中哪些个妃子们提议丢出去”。
“你为什么要带我入内?”
李国安看着戒心颇重的陈砚,无奈的耸耸肩毕竟总不能说自己是个粗鄙之人吧,那样岂不是很没面子。
李国安环视四周看着那些个盆盆坛坛,径直收回视线用手指着,陈砚夕身后的一坛花蕊。
“告诉我这是什么花?”
陈砚夕转身看着那坛花蕊,微微俯身凑近轻嗅,笑盈盈的说道:
“兰花,不仅品相好气味更是独特,上品啊!”
李国安满意的点点头,如此一来自己便不用在为等等辩花而伤神了。
可光让人家一介姑娘家家的帮忙不回予些什么似乎不大好吧,李国安轻咳两声:
“你姊姊叫什么,你可知道?”
陈砚夕松开紧捏的披风一角,看着李国安用手指向前方观席台左侧的位置说道:
“我听宫里头管事的太监说,她就坐哪里”。
他惊谔的看着陈砚夕指向的方位,就差惊讶的叫出声来的。
中间主坐之位定是王爷,左右按照常理右侧为王妃,左侧…侧妃?
“你确定你姊姊坐哪里?”
李国安不太敢相信陈砚夕所说的话,这万一去问出了差错被王爷定个藐视皇权,调戏王妃自己不死定了?
“嗯!没错!”
陈砚夕语气欲发肯定。
他捂了把脸示意她自己逛逛,而自己则是缓缓朝台前行去。
几名禁军纷纷伸手将李国安拦与台前不许前进半步,他微微蹙眉这叫什么事有位置不让坐,他可是军师啊。
“你们几个想造反吗,军师也敢拦?”
李国安循声向后看去只见一名身着红桃薄纱,头戴金钗的女人怒斥一声。
“您是?”
他不解的询问道,毕竟这些个禁军寻常时日就连太后的账也不买,怎么就偏偏对这个女人如此唯命是从。
“我乃是…”
就待女人要开口之际,竟然被一旁的奴婢用表情打断了。
李国安懵逼的看着女人,禁军,奴婢苦笑一声,这叫什么事啊?
主子怕奴婢而禁军又怕奴婢的主子,在这儿闹呢吧。
“莫名其妙!”
李国安随口嘟囔一声扶刀下台,刚欲朝花坛处行去之际,且听四周传出阵阵咒骂之声。
李国安放眼望去只见陈砚夕瘫倒于地,周围的权贵子嗣有的骂、有的踢更有甚者上手去撕起衣物。
“住手!”
他高吼一声将腰间佩刀摘下,将刀猛然拨出奔至众人身旁,将陈砚夕从地上扶起。
刹那间他则用刀抵着那名伸手拽衣的男子脖颈,待冰凉的刀刃切入皮肤之内有鲜血滴下时,李国安责问道:
“你干嘛呢!欺负人家姑娘?”
“你谁啊!”
男子非但不惧反倒将尚未站稳的陈砚夕在度推倒,挑衅的看着李国安。
“哟呵是你啊!敢捅我吗?我告诉你,我干爹可是现今京辅都尉得罪我,你算是完了!”
“你猜!”
李国安冷笑一声反手一劈径直将张番的腿部斩开一道伤口,他惨叫着捂住外翻的皮肉可就算如此也难止血。
“现在换人,你猜猜我是谁!”
李国安伸出手掐着张番的脖颈,说道:
“鄙人不才,老子现今是军师”
李国安言罢赶忙看向陈砚夕,只见她躲于角落中瑟瑟发抖。
方才白嫩的双手此刻竟然尽是滴血伤口,李国安抓起细细查看后,又打量四周总算看见一个破损的陶坛那束兰花躺倒于地。
他闭着眼深吸口气,将横刀径直插与张番手掌之内,一个下砸脚。
以刀为钉,以脚为锤将他硬生生的钉于原地。
“你不是喜欢欺负姑娘吗?不是喜欢脱别人衣裳吗?我满足你!”
那日的占女之账才过多久,今日又感如此,此种败类死不足惜!
“张番,你小子这么多日一点变化都没有啊!”
李国安微微旋转刀柄,张番在度发出惨叫,他剧烈的抖动着。
或许是生命的奇迹,只见他大叫一声一计勾拳径直击中李国安的下颚,待他后退之际。
张番挣开刀刃拾起一旁的砖石朝他砸去,李国安暗骂一声双脚前后一踩,止步于陈砚夕身前,他轻咳几声将那腥甜的污血吐出。
“李国安!”
张番欲发逼近,在场所有人都倒吸口凉气,由其是禁军们毕竟李国安身为军师倘若今日真出了什么岔子有谁脑袋保的住?
李国安并未躲闪只见他拉开架势,双眸当中不由升起一丝刚戾的杀气。
“自卫系统,开!”
刹那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瘆人的阴笑,张番还没有落地便被他擒住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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