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反正有自卫系统,我会怕你吗?可笑”,李国安活动着五指表情逐渐放肆。
男人也不在费话,只见他双手持刀,呼吸的沉重程度已经到了人人可知的地步,他在蓄力。
“干嘛?”
“你当这是小说吗?还想开大?”
他拍了拍手看着男人毫不客气的嘲讽讥笑,球形系统也开启了自卫模式待命。
“…呼!”
仅仅是一口气吸吐的时间,男人刹那间冲至李国安身前,速度之快就连球形系统也未能及时识别。
腹部伴随着一阵冲击过后,他感觉到肠子以及肝脏都快要从嘴里头吐出来了。
“咳咳…”,李国安半跪于地满嘴的腥臭味使他暂时无法开口讲话,密密麻麻的汗珠爬满了他的额首。
“小子下辈子做人…小心点!”
男人举刀便斩,千钧一发之际他激活自卫系统,以近乎反人类的角度闪躲开来。
纵然如此也没有办法做到全身而退,不等他喘息调气,胸口被刀刃所斩处艳红的鲜血浸湿了白衣。
男人收起刀可并未收入鞘中,而是卡于掌心他似乎并不担心被划伤。
“不错啊,竟然可以躲过这一刀”
男人边感慨着边看向他的胸口伤处,淡淡的说道:
“虽然受了点伤但是依旧很不错了,要是你没有看见方才一幕或许我们可以成为友人”。
“滚!”
李国安铿锵有力的回道。
他将砖石朝墙角磕去,从一堆碎石中拾起最为锋利的一块,嘲讽道:
“该感到恐惧的不是我,而是你!”
“倘若你今日没碰到我,恐怕还可以多做几年,不过很可惜…天要亡你!”
说罢他拉开架势,猛然发力蹬地杀去。
男人不闪不避,依旧保持着收刀姿势静的诡异,但是没办法实力差距太大他不抓紧时机,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咔嚓!”
先是半边寒光划过,随后石如枯柴应声而断,半空中溅起些许火花。
“怎…怎么可能?”
李国安诧异的看着手中断石,心中立场顷刻间被男人的气息所攻破,他开始害怕。
“这还是人吗?”,他下意识的向球形系统询问着,看来现在这种情况只能相信科学了。
“嘀,正在分析中”
球形系统“哔”的一声脆响后,说道:
“报告宿主”
“他依旧是碳基生物没错,但按照分析图纸来看,他似乎是已经将身体开发到极至了”。
他愣了愣,空中所降之雨欲发滂沱,水位也已经高至脚腕。
“为什么自卫系统无法出手?”
面对李国安的质问,球形系统将他的身体素质表投于其脑中。
它冷冰冰的解答道:
“因为您的身体机能过于低下,导致自卫系统无法有效发挥!”
“卧槽”,李国安暗骂一声。
他扭头看着已经在度准备出手的男人,倒吸口凉气:
“那我现在怎么办?”
“你能像电影里那样分析他出手动作,然后进行反击吗?”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种问题谁都不愿意问,可是现在真的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可以”
李国安一喜重复道:
“真的?”
球形系统也重新说道:
“对,是真的”
“但是需要你去挨一顿揍先!”
“好”李国安爽快的答应了,不就是挨揍吗,打不过他但是多抗个两拳还是行的。
“呀!去死”
李国安大吼一声,虽然说方才的重击使他难以彻底控制身体平衡不过没办法只能硬上了。
绵柔的拳头怎么可能碰的到男人分毫,纵然他费尽力气也只是摸到了男人的衣服。
但换了却是一下又一下的重击,每条胳膊和腿皆伤痕累累。
“臭小子,你还真的是很难缠啊,不过很可惜,我已经没有耐心在陪你打下去了!”
男人说罢,斜提长刀高跃而起重重斩下,这一刀倘若躲闪不及恐怕真的会将人硬生生砍为两半。
“分析完成,是否还击?”
球形系统询问着李国安。
“让我们狠狠的揍他吧!”
他的眼中顷刻间尽是无穷杀气,男人的刀依旧很快可在他眼中却慢的出奇。
“刷!”,男人骄傲的背过身,自言自语道:
“哎,很可惜,你是我杀了这么多人中最难搞的一个”。
李国安看着他那模样,都替他尴尬的慌:
“喂!”
男人一颤猛然回首,只见硕大的阴影已至脸前,这是李国安的拳头刹那间如雨般的攻击着他。
“现在你还觉得我不行吗?”
男人轻呸了口污血,诧异的看着李国安不禁说道:
“神奇太神奇了,未曾竟然在大唐还能遇见如此优秀之人,妙哉!”
“竟然如此,你我二人一招定胜负如何?”
听着男人开出的条件,李国安径直取消了球形系统给出的风险报告,答应道:
“好!”
“你我二人就一招定胜负,既决高下也分生死!”
李国安下意识的用手摸住火铳,以火铳的威力就算他在强恐怕也得交待在此。
“只有一次机会,必须一击致命!”,李国安暗自鼓劲。
男人也重新站起依旧是那套擦刀动作,不过这次他用脚尖先顶了顶污水。
“杀!”
男人怒吼一声,一大片污水瞬间落了李国安一身,他被沙石眯住了眼睛。
但他并没有慌张而是将火铳平举,侧耳倾听着奔跑的踩水声。
“轰!”
伴随着一声脆响,男人惨叫一声刀刃也未落到他的身上,不过他的胸口左侧却感觉有硬物穿透,用手指轻摸似乎是弩箭…
“扑通”,李国安半跪于水中,下意识的用满地雨水洗了把脸,顿不上被雨水洗后眼珠的痛感,他赶忙向四周打量,根本就没有男人的身影。
“出来!你躲什么躲!”
纵然李国安如何吼叫,男人也没有现身。
他缓缓站起看着前方被雨水所稀释的血液,嘴角终于露出抹得意的笑容。
“呵呵,功夫在高也怕火铳啊,弟弟!”
李国安沿着墙壁刚走了没几步,便发现墙面之上竟然有半颗弹孔。
“搞什么…”,他惊愕的说道。
李国安倒吸口凉气如此看来,这男人可能仅仅是被半颗子弹划伤而已。
他走至那具死尸旁,用手将其翻了过来眼前景象使李国安不禁叫道:
“张番!”
那人正是张番,李国安深吸口气平复心情,下意识的用手指试了试其四肢。
“都断了!”
那柔软且无力的四肢很明显是被人恶意折断,李国安用拉开张番的衣裳只见其身上除了刀伤便是各种肿印。
“审迅…这家伙到底惹了谁?”
李国安低头看着自己胸部刺痛的地方,这才反应过来他被男人用类似子母弹的暗器伤了。
“咳咳”,他轻咳两声满嘴皆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
“快!快!”
“整个长安城就这里没搜过了!”
“让兄弟们都机灵点儿,一定要把张番大人救回来!”
…
李国安暗叫不妙,这动静虽然说不算太大但是肯定是府衙来人。
如今男人已然没了踪影,可想而知张番的尸体在配上负伤的他,这不是妥妥的功劳吗?
“真的点背到家了!”
李国安轻叹一声,又将火铳之中填入一发子弹,又拐又颠的朝身后巷道奔去。
强忍着疼痛,他也想清楚了这男人无论是招术或者是体质都绝对不是一般人能训练出来的。
如今看来派这种人来杀张番实在是有些大题小做了,通过死相来看就明朗许多,一定是张番知道些什么…
“二皇子!”
李国安脑海中顷刻间闪过一丝画面,会不会是张番与百花宴干了什么有关。
“难不成又是陈砚夕?”,他暗自揣摩着。
“快追!那小子还没跑远!”
伴随着衙役的大声吩咐,李国安也被迫加快速度,他低头瞅了眼左胸上所插得五根羽箭一咬牙将其全数拔出。
“嗞啦”,忍着巨烈痛感,他用衣物里撕成的布条简异包扎后,还没跑几步便正面在一处小拐口处与数十名衙役打了个照面。
“你们好啊!”
李国安伸出手摆了摆,用惨白的嘴唇翘翘强行露出抹微笑。
…
“捉住他!”
为首彪行汉子高吼一声,四周的衙兵顷刻间尽数而动。
李国安看着身后河流,一咬牙便赫然跃下,强劲的水流并没有给他探头机会刹那间他便觉得所有意识都已经丧失了。
“哗啦啦…”
不知过了多久,流水的拍击将他在度唤醒。
李国安睁开眼睛,他挣扎着朝岸上挪动但每挪一下伤口便会多渗出许多鲜血。
“这是哪里?”
李国安拉住身旁的一名瞎眼乞丐,低声询问着。
那瞎眼老乞疯疯癫癫的说道:
“这里是城东酒阁,我要饭的地方,欢迎来到…”
不等他说完,李国安便将他推开沉声吐槽道:“什么傻子!”
此言一出被老乞听见,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冲着李国安继续笑盈盈的说道:
“你已经彻底的入局了”
“解不开喽,触不开喽!”
李国安愣了愣看着那名老乞,竟然感觉到他的诡异不凡。
“老人家,一路慢行”
…
南涔靠着窗旁,看着身前醉倒一片的壮汉,用微微泛红的脸庞伸出窗外打量着夕阳美景。
“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来找本姑娘!”
南涔赌气的嘀咕着,但不知为何心脏竟然抽痛一番。
“怎么?”
她仰头看向空中那将取代灿日的明月,忍不住嘟囔道:
“他以为他是谁啊?”
“误伤我的时候他有道歉吗,凭什么让我先回去服软,我偏不!”
“有本事化为历鬼来找我,呸!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言毕,南涔仰头又喝了几大口烈酒。
“终于找到你了!”
南涔忽然觉得背部一沉,还有些湿漉漉的感觉,她回想着方才所发之誓,不禁笑道:
“你谁啊?”
李国安颤抖的回应一句:
“你说呢?”
“在…在长安之中…除了李国安会找你…还…还有谁理你!”
听着李国安断断续续的回答,南涔深吸口气猛然向向一顶,将他狠狠地摔倒在地。
她起身向后转去…
“李国安!你怎么了!”
南涔看着浑身伤痕累累的李国安,竟然有那么一种说不清的紧张。
她用手指置于的李国安鼻前,感受着薄弱的呼吸。
“你干嘛了!”
南涔抱着李国安的头,侧耳倾听但他却一言不发。
她背起李国安趁着人少向楼上房中奔去,虽然她也有伤在身但和李国安这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脱去李国安的外衣,南涔看着他左胸上的弩器伤口忍不住说道:
“你这是子母暗器的伤,什么人会对你下手?”
李国安听着南涔讲话,凭借着最后的气力强行将随手所带的药物吞下,看着南涔笑道:
“你也看到了,我的仇家很多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回宫中找孙大人吧!”
李国安轻咳两声,他感觉眼皮欲发沉重,实在顶不住了便闭上向后身后躺去。
…
翌日,天依旧下着雨。
“手麻了,淦!”,李国安暗自嘟囔着。
李国安低头看去只见南涔就抱着他的手静静睡着,宛如一只小猫。
“你醒了?”
南涔也睁开眼睛与李国安对视着,小声询问一声。
通过她的表情来看是兴奋与疲倦的融合体现,李国安故意笑道:
“你干嘛不走?”
“不会是馋我的身子吧,我告诉你别白日做梦了!”
闻言,南涔反手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掌,这一击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他的伤口。
才刚刚消失殆尽的疼痛感,刹那间卷土重来使他不禁骂道:
“你有病啊,打我干什么!”
南涔也嘟着嘴像个气包般,冲李国安顶了句:
“打的就是你!”
“看看你把自己伤的!还有脸讲话?要不是本姑娘昨天心情好破例让你入屋,你早死在街上了!”
看着南涔的表情李国安忍不住笑了笑,起身向楼下行去,他买了身新衣朝澡堂走去。
这澡堂其实是间烧有热水的池子罢了,李国安用手搓了点皂液涂于身上在用热水缓缓洗去,顿时觉得舒服不少。
他刚刚出去,便看见颇多手持官刀的禁军护着一位穿着华丽的女人上了楼。
“又是干嘛呢?”
本来还想看看热闹的李国安,竟然听到楼上传来些许打砸声。
“你放开我!”
这声音正是南涔的声音。
李国安下意识的从一旁男人手中夺下他的配剑,飞起一脚径直将身前禁军踢飞出去。
他看着女人反手拔剑而立,将剑抵于她的脖颈外,威胁道:
“放了她,否则你一定会死”。
那女人依旧是一脸不屑,用手指了指她的脖颈处嘲讽道:
“来啊,你不过就是个只会呈口舌之快的废物罢了!”
“魏贵妃,您又想干什么?”
李国安怒视着她,眼中忽的泛起一丝杀气,他冷冰冰的说道:
“我似乎记得,那日曾当着王爷的面说过让你莫要过线吧?”
“怎么看,什么时候开始大唐的后宫之人也可带禁军上街拿人了?”
面对李国安的责问,刚上任的长安府衙衙长王景赶忙说道:
“哎呦,李大人莫要动了肝火”
李国安侧身打量着王景,只见他身材低矮,面目不佳,不过这张嘴到底可以讲出来些人话。
“你识得我?”
李国安拉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用手轻握茶盏抿了几口。
“老子到要看看你们这帮人,究竟要干嘛!”,他暗自想道。
王景看了看魏贵人,甩了甩衣襟对着李国安行礼道:
“王景见过军师!”
“回军师的话,家师孙思邈虽为医官但是那日军师为太子医疾,我等皆在观摩”。
听这王景的口气似乎还不错,他也敛起些许怒意,示意他放了南涔。
“都瞎了?”
王景看着几名禁卫碍于魏贵人不敢听命,便吼道:
“快点放喽!”
南涔挣开几人快步奔至李国安身侧,她贴着其耳朵低声说道:
“这些禁军似乎是二皇子的人”。
李国安微微一笑,将椅子让给南涔,他弃掉茶盏强行调起口气,背手行至王景身旁。
“王景大人,敢问是为何事竟然要拿我的妻人?”
“啊这…”王景诧异的看向魏贵人。
要知道军师之职在大唐可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平日里就算是陛下来了也得客客气气的。
魏贵人深吸口气眼珠子瞪的老大,冲着李国安质问道:
“你胡说八道!”
“你的爱人分明是那日百花宴的女子,此二人根本不同!莫非军师乃是水性杨花之辈!”
王景听闻魏贵人口出狂言,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把他憋死过去。
“大人,魏贵人不是那个意思”
…
李国安推开王景径直朝她走去,回首眺望在场诸多百姓笑道:
“对!”
“我李国安就是一介花花公子又如何?”
“我依旧是军师,与孙大人喝过茶救过大唐所有百姓,并且还与太子,二皇子私下聊天!”
“这些!你!有干过吗?”
李国安赫然回首,看着王景沉声道:
“告诉我,她南涔!犯了什么法?”
“倘若你等今日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定与二位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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